瞿曇僧伽提婆
僧伽提婆(Saṃghadeva),又作僧伽提和、僧迦禘婆,意譯“眾天”,姓瞿曇氏,罽賓人,晋朝时期著名佛教高僧,為毗曇宗在中國的始祖。
简介
[编辑]僧伽提婆學通三藏,精於《阿毘曇心論》,常誦《三法度論》。 前秦建元中,來到長安傳揚佛法,助僧伽跋澄出《婆須蜜經》。建元19年(383年)出《阿毘曇八揵度》,由竺佛念傳譯[1]。建元末、太元十年(385年)與冀州沙門法和來到洛陽。因逐漸精熟漢語,方知先前出經,多有乖失。在法和請託下,改訂先前在道安譯場所出的《阿毘曇八揵度》、《鞞婆沙阿毘曇》。
太元十六年(391年),僧伽提婆受慧遠之邀前來廬山翻譯佛經,重譯鳩摩羅跋提(Kumārabuddhi)所出的《阿毘曇心論》及《三法度論》[2][3]。東晉隆安元年僧伽提婆遊建業(今南京),頗受晉室王公及風流名士崇信,曾為東亭侯王珣講說阿毘曇。隆安二年(398年),由罽賓沙門僧伽羅叉(Saṃgharakṣa)執胡本,僧伽提婆受託傳譯《中阿含經》六十卷[4],這是中阿含的第二譯。後期經錄稱僧伽提婆也重譯了《增一阿含經》五十一卷,現代研究者認為他只作改訂,而未重譯[5][6]。
參考文獻
[编辑]- ^ 〈阿毘曇序第九〉:「以建元十九年。罽賓沙門僧迦禘婆。誦此經甚利。來詣長安。比丘釋法和請令出之。佛念譯傳。慧力僧茂筆受。和理其指歸。自四月二十日出。至十月二十三日乃訖。」
- ^ 《高僧傳》:「請難提譯出《中》、《增一》二《阿含》,并先所出《毘曇心》、《三法度》等,凡一百六卷。佛念傳譯,慧嵩筆受,自夏迄春,綿涉兩載,文字方具。……昔安法師在關,請曇摩難提出《阿毘曇心》。其人未善晉言,頗多疑滯。後有罽賓沙門僧伽提婆,博識眾典,以晉太元十六年,來至潯陽。遠請重譯《阿毘曇心》及《三法度論》,於是二學乃興,并製序標宗,貽於學者」
(《出三藏記集》的「阿毘曇心序第十」於此事記載為:「釋和尚昔在關中,令鳩摩羅跋提出此經。其人不閑晉語,似偈本難譯,遂隱而不傳……及見提婆。乃知有此偈。」,則道安所謂「未善晉言者」應是指鳩摩羅跋提(Kumāra-buddhi),而非《高僧傳》所稱的曇摩難提。鳩摩羅跋提曾出《四阿鋡暮抄解》,即是三法度論之異譯,《阿毘曇抄》即是阿毘曇心之異譯。因此「先所出《毘曇心》、《三法度》」,是鳩摩羅跋提所翻,而非曇摩難提。) - ^ 《出三藏記集·中阿含經記》:「昔釋法師於長安出《中阿含》、《增壹》、《阿毘曇》(發智論)、《廣說》(大毗婆沙論)、《僧伽羅叉》、《阿毘曇心》、《婆須蜜》、《三法度》、《二眾從解脫緣》(鼻奈耶),此諸經律,凡百餘萬言,並違本失旨,名不當實,依俙屬辭,句味亦差,良由譯人造次,未善晉言故使爾耳。會燕秦交戰,關中大亂,於是良匠背世,故以弗獲改正。乃經數年,至關東小清,冀州道人釋法和、罽賓沙門僧伽提和,招集門徒,俱遊洛邑,四、五年中研講遂精,其人漸曉漢語,然後乃知先之失也。於是,和乃追恨先失,即從提和更出《阿毘曇》及《廣說》也。自是之後,此諸經、律漸皆譯正,唯《中阿含》、《僧伽羅叉》、《婆須蜜》、《從解脫緣》未更出耳。……然後乃以晉隆安元年丁酉之歲十一月十日,於楊州丹楊郡建康縣界在其精舍更出此中阿含。」
- ^ 《高僧傳 》卷一:“僧伽提婆此言眾天。或云提和。音訛故也。本姓瞿曇氏。罽賓人。入道修學遠求明師。學通三藏尤善阿毘曇心。洞其纖旨。常誦三法度論晝夜嗟味。以為入道之府也。為人俊朗有深鑑。而儀止溫恭。務在誨人。恂恂不怠。符氏建元中來入長安。宣流法化。初僧伽跋澄出婆須蜜及曇摩難提所出二阿含毗曇廣說三法度等凡百餘萬言。屬慕容之難戎敵紛擾。兼譯人造次未善詳悉。義旨句味往往不盡。俄而安公棄世未及改正。後山東清平提婆。乃與冀州沙門法和俱適洛陽。四五年間研講前經。居華稍積博明漢語。方知先所出經多有乖失。法和慨嘆未定。乃更令提婆出阿毘曇及廣說眾經。頃之姚興王秦。法事甚盛。於是法和入關。而提婆渡江。先是廬山慧遠法師。翹勤妙典廣集經藏。虛心側席延望遠賓。聞其至止即請入廬岳。以晉太元中請出阿毘曇心及三法度等。提婆乃於般若台。手執梵文口宣晉語。去華存實務盡義本。今之所傳蓋其文也。至隆安元年來游京師。晉朝王公及風流名士莫不造席致敬。時衛軍東亭侯瑯琊王珣淵懿有深信。荷持正法建立精舍。廣招學眾。提婆既至。珣即延請。仍於其舍講阿毘曇。名僧畢集。提婆宗致既精詞旨明析。振發義理。眾咸悅悟。時王彌亦在座聽。後於別屋自講。珣問法綱道人阿彌所得云何。答曰。大略全是小未精核耳。其敷析之明易啟人心如此。其冬珣集京都義學沙門釋慧持等四十餘人。更請提婆重譯中阿含等。罽賓沙門僧伽羅叉執梵本。提婆翻為晉言。至來夏方訖。其在江洛左右所出眾經百餘萬言。歷遊華戎備悉風俗。從容機警善於談笑。其道化聲譽莫不聞焉。後不知所終。”
- ^ 水野弘元《增一阿含經解說》:現存增一阿含經並非曇摩難提所譯,而係經僧伽提婆改譯者。然則,僧伽提婆於何時何地改譯呢?大周刊定錄作「隆安元年(三九一)廬山譯」(大正五五‧四二二a)、開元錄亦載「隆安元年正月出,與難提本小異」(大正五五‧五○五a)。常盤大定在譯經總錄(八二八-八三一頁)中,認為係在僧伽提婆未至廬山之前,與法和在洛陽時共同改譯的。
- ^ 印順《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曇摩難提原譯本,僧伽提婆改正本,可能曾同時流行,但只是初譯本與重治本,而決沒有異部別本的差別。如現經僧伽提婆改正本,共四七二經;而道安序所說,曇摩難提譯本,也是『四百七十二經』。道安說『下部十五卷失其錄偈』,今本的『錄偈』,也是參差不全的。所以即使有兩本流行,也只是『小異』而已。梁代所集的《經律異相》,引有《增壹阿含經》一五則,但不足以證明曇摩難提本,更難以證明為說一切有部本。」